Nov8

撒加黑色的法拉利霸气十足地开进车房,油门巨大的声音回荡在深夜里。这是平安夜,各家花园的树上都挂了彩灯、雪花泡沫,唯独这座娑罗树下的别墅依旧是平时的样子,没有丝毫额外的装饰。

撒加开开门,意外地发现客厅里一片漆黑——想像中一沙发的薯片、播放无聊节目的电视、以及沙发里的人都不复存在。撒加皱了下眉,按开灯,客厅里空空如也——沙发和地毯上倒的确有薯片的痕迹。

脚边的东西呼哧呼哧望着新的宽敞环境,高兴得不住绷撒加手中的链子。

“Sit down!”撒加喝了一句,它立即乖乖坐下身——那是只漂亮的年轻牧羊犬,棕色的背雪白的腹和四肢,一双黑色眼睛活泼又明亮。它坐在撒加身旁,急切地望着撒加,希望放开链子让它探索一番这新的家。

撒加牵起牧羊犬走到一楼的卧室,也是一片漆黑。撒加感觉有什么在心口很不爽地涌动,他压低声音在门口叫道:“沙加!”

没有回应。撒加猛然按开灯,几步走到床前,掀开被褥——

“这混蛋!”撒加拧紧眉头骂了一句,空空如也的床犹如对他的反抗昭示。转眼看到脚边兴奋地到处嗅的牧羊犬,撒加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。

然后撒加将浴室、厨房、阳台、花园、甚至二楼的房间都找了一遍,彻底产生想要掐住那个人的冲动——此刻他突然想起刚才车库里绝对没有看到那辆白色跑车。

撒加将牧羊犬的链子拴在客厅,径直走上楼,打开书房的电脑,屏幕上出现一副地图,一个红点在其中不住闪烁。撒加拨动鼠标缩小焦距,目光在红点位置一瞟,下一秒手止不住狠狠地砸向桌子——“他妈的!想死了!”

 

沙加慢慢睁开眼,柔亮的光线晕出一片乳白。

“呜……”他轻轻动了动,发现自己躺着,在一个陌生的地方。耳边传来遥远的轰鸣,一阵晕眩传来,沙加猛地睁大眼,所有记忆都苏醒了。

最后的意识里,回荡着史昂温柔却诡异的笑容。

沙加坐起身,发现一只手被手铐铐在了床榻的一角——这其实是个沙发。沙加挣动链子,只感觉到金属手铐的沉重和结实。

这是……绑架?

立即吓出一身冷汗,沙加慌忙环顾四周——自己竟然在飞机上!

椭圆的舷窗外,漆黑的夜色中透出一丝暗淡的光线,似乎要天亮了……弧形的空间是机舱的一个私人房间,其中除了沙加躺的沙发,还有一张固定的桌子、一个壁挂式电话。

机身传来隆隆的轰鸣,伴着细微的摇晃。

由于手被铐住,沙加的活动范围被限制,想接近舷窗看一眼都不行。

沙加坐在沙发上,仔细回想着昏迷前的印象——喝了那杯茶后就感到头昏,可能有安眠药吧。但是穆也喝了啊……穆!沙加猛然想起,穆怎么样了?这……究竟是怎么回事啊?穆的父亲绑架了自己?

突然门开了,沙加吓得一跳,史昂推门进来,露出淡淡微笑。

“你醒了,沙加?”

沙加此刻才意识到,原来温和优雅下令自己感到的莫名诡异来自他真实面目的冷酷——把冷酷狡猾用温柔装饰得游刃有余。沙加不禁往后退了退,看在史昂眼里可爱极了。

“怎么了,害怕?放心——我不会伤害你,目前。”史昂愉快地靠近他,在沙发上坐下。

沙加努力维持镇静,冷冷地问:“穆呢?”

“你就那么担心他?”史昂望着沙加紧绷的脸,不禁想把他探究一番;指尖轻轻划过那牛乳般颜色的皮肤,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难道你喜欢他?”

沙加别开脸,“……你这样做,穆会对你失望的。”

“穆?不,当然不可能了。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是我,他最崇拜、最依靠的人是我。”史昂一笑,伸手怜爱地摸了摸沙加流金一般的头发。

沙加摔开头,右手却被手铐一扯,“你欺骗他。”

“沙加,你真可爱啊。”史昂看着沙加无法再后退,欺上身捏住他小巧的下巴,“撒加怎么教你的呢?我很好奇啊……竟然会自己跑到我面前来,难道撒加也有粗心的地方?还是他根本不在乎你?”

沙加垂着脸,一听到“撒加”,心里蓦然涌上一阵委屈。

“那样的话,我就算是失策了……不过,现在看来也不亏——沙加,你有没有被男人碰过呢?”史昂轻轻在沙加耳边说道,看着面前的孩子神色一抖。

“怎么了?告诉我呀。”史昂的兴致被完全挑了起来,这只金色的小猫根本不会掩藏心情,简直把自己毫无警戒地暴露在陌生人面前。

沙加狠狠咬着嘴唇,下巴被捏地生痛。史昂的问题对他来说是敏感的,比什么都更让他疼痛。

“沙加?”史昂望着他惨白的脸,那双棕色睫毛下几乎要落泪。温柔地问:“他很粗暴吗?把你弄痛了?”

沙加猛地摇头,朝他大叫道:“住口!撒加根本没有碰过我!你……”

“那难道是穆?”史昂继续一边玩弄沙加的金发,那就像引诱男人的一缕缕天使羽毛,不禁想握在股掌中肆意抚弄……“不太可能啊,穆是个温和的孩子。”

沙加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别侮辱穆!”

“是吗?那是谁?能告诉我吗?”史昂弯起唇角轻轻笑起,凑到沙加耳边,“……我会替你保密的哦……”

沙加的背抵在机舱墙上,史昂在他身上投下笼罩的阴影,气息游移,眼看着面前的孩子脸颊泛出紧张的潮红,史昂轻笑了。

“我们来玩个选择游戏——”轻抚过他漂亮的脸颊,史昂拨开沙加额前的金发,让他望着自己。“你愿意和我做爱吗?”

沙加惊诧地盯住他,没想到他说得如此自然、丝毫不避讳。沙加不由感到一种绝望的恐惧——这个总是微笑着的男人却透出比撒加的冷酷、暴力更令人胆寒的邪恶。他竭力装出坚强,咬牙道:“休想。”

史昂当然料到了,再凑近一点,这次的选择就比较可能吓到眼前的金发美人了——“那么,我这架飞机上加上驾驶员一共三十四个人,都是成熟的雄性动物——”眼看沙加瞪大蓝眼睛脸色苍白,史昂继续说道:“兄弟们都懂得规矩——我不要的东西,谁都可以要。刚才他们已经露出贪婪的目光了,现在只要我转身抱你出去,宣布‘随你们喜欢’,你猜,会发生什么事?”

沙加紧紧抑制住自己的颤抖,眼里透出愤恨的目光。在史昂看来,当然是猫儿诱人的地方,“好了,选择吧?”

 

“撒加,2点47分有一架AC240型私人飞机从军用跑道起飞,就是它了。”

卡妙盯着屏幕,用对讲机和公路上飞驰跑车里的人说道。

“OK,立即把我的飞机准备好,并且随时给我报告史昂的坐标。”

“是!”

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,三辆跑车疾驰而过,他们上方,紧紧跟随着一架直升飞机,在耶稣诞生的凌晨划破寂静。

拉泊雷的飞机早已在清场完毕的跑道上待命,他们的首领——撒加·拉泊雷紧皱眉头坐在中间跑车上,此刻谁都不敢惹这头愤怒到顶点的暴躁雄狮。

半个小时前赶到旧金山北面史昂的府邸时,早已人去楼空——那辆装置了跟踪系统的白色法拉利就停在院子里,当然已经失去价值。撒加当即下令烧毁整座建筑,意味着一场早已不可避免的战争正式开始——史昂作为美国黑道上的一支,和拉泊雷早是看不惯对方;曾今无数次在交易上的冲突已经让撒加对他忍无可忍,此次史昂看来是铁了心挑起导火索而绑架沙加,对撒加无疑是再不可容忍的了。

抱着双臂坐在车里,撒加思忖着史昂为什么敢在一夜之间竖起旗帜——沙加和穆并没有约好要去他家,看来他是早做好准备,愉快地看着猎物落网了。

以史昂的势力,并不足以钳制拉泊雷,想必在背后有人搅局。

撒加正是思考着这个问题。

全世界的黑道帮派在脑中一一审视过,撒加慢慢浮起一丝冷笑。

随即卡妙报告的飞机方向,验证了撒加的猜想。

撒加想着,稍微放松了下神经,思忖下来,既然有更大的权力在背后,史昂必不敢对沙加怎样。

此刻,那个人大概吓得要哭了吧,教训他一下也好。

 

“和我做爱,或者被轮奸——选择吧。”

史昂轻轻抚摸沙加柔嫩的脸颊,嘴唇在他耳郭上拂过,手已经从衣服背后伸进金发美人的后腰。

沙加抖得厉害,目光定定停在一个地方,浅蓝的眼睛里是令人爱怜的恐惧。他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,面前的男人更加肆无忌惮在其光滑后背抚摸着,腰肢的线条很美呢……

“呜……”沙加一颤,勒紧的手铐已经在手腕上留下擦伤。

“说呀,不说就是两个都要哦?”史昂的鼻息喷在沙加耳后,声音始终温柔而耐心,就像对待砧板上的菜,轻轻洗净,细细切开,水在沸腾着,却始终不下锅。

“不、不要……”沙加涨红了脸,“……你难道对穆也可以做这种事?”

“穆?他是我儿子啊。”史昂惊讶地望着沙加。

“可是我是他的朋友!你这么做穆不会原谅你的!”沙加大声说道。

史昂哈哈大笑,“朋友?你以为穆依赖你胜过对我?——如果我对他说,我碰过你的沙加了,你猜他会怎样?和我断绝父子关系?”史昂被沙加的理由愉悦了,“你真是太可爱了……你还不了解穆啊!世界上没有他敢和我争的东西,他想都想不到。”

沙加愤恨地看着史昂,“禽兽!”

史昂不再和他多说,“看来你是作出决定了?那么一会儿进来的人不是我,你可别吓得求我救你哦?”

沙加咬紧嘴唇,低下头。

突然史昂一把捉住沙加另一只手,将他压倒在沙发上,沙加大叫起来,史昂不再理会他,几下就脱掉沙加的牛仔裤,抓住雪白的脚踝——“啊!混蛋!不要——!”沙加竭尽全力嘶叫挣扎着,也顾不得手铐勒得流血,在史昂身下疯狂反抗;然而对史昂来说不过是只伸出爪子的猫,几下就毫不留情脱掉沙加内裤,一扬手,将牛仔裤和衣服扔到沙加够不着的地方。

他站起身,满意地望着沙发上金发凌乱、一丝不挂而羞涩难当的美人,吹一声口哨道:“沙加,祝你好运——这个我就留作纪念。”

史昂握着沙加的内裤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,跨出房间,“砰”地关上门。

沙加蜷缩在沙发角落,耻辱让眼泪再也忍不住,簌簌滚落下来——右手腕已经磨出一圈血肉模糊的伤口,挨着金属手铐的地方火辣辣刺痛。

史昂的话让他无法松懈哪怕一秒钟——随时都恐惧有人推门而入,然后……沙加睁大眼睛盯着门把手,飞机的轰鸣声让他不时惊慌得全身发抖。

经过不知几个小时的飞行,沙加几乎要崩溃了,寒冷和饥饿一起袭来,睡意也越来越浓。最后感觉到机身开始下降,门突然被推开,沙加几乎警觉得从沙发上跳起来——原来是史昂,看到沙加可怜的模样,露出怜惜的却满意的微笑。

飞机平稳地降落了,史昂用一件外套裹起沙加,蒙住他的眼,然后叫人抱下去。

 

“艾俄洛斯已经联系上了,在第2线。”卡妙通过对讲机对撒加报告。

撒加拿起电话,对方是美国联邦调查局总部的行动科长官,也就是唯一能指挥SWAT部队的人。

“艾俄,什么事我也不必说了——我要你当成绑架案处理,不用顾虑什么,我给你保证。”撒加平静而精练地说道,“地点我提供给你,我要你动用SWAT包围住,等我三个小时内到场;之前一个人都不准漏掉——反抗的就做掉。”

“……我知道了,关于幕后……不单是史昂在行动吧——他们想要的是你的命。”

“废话!这个咱们不说,我把握得到。你只管把你的事做好,懂吗?”

听得出撒加冷静下的烦躁,艾俄洛斯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不平凡了。

“我明白——不过,请告诉我,被绑架的是谁?能让拉泊雷全副动武?”

撒加沉默了半晌,深蓝的眼里划过机窗外黎明的灰白,“……维切拉里的一个遗产。”

艾俄洛斯不再问什么,“好吧,祝你好运。”

 

沙加不知什么时候又昏睡过去了。

意识好像被什么压住,虽然不停提醒自己清醒,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,眼皮就是睁不开——好像在水里,不断往下沉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身体完全失去的知觉才一点一滴回复过来,沙加努力撑开眼皮……呜……昏暗的光线刺激大脑,这是哪里……?动了动四肢,没有力气得像大病初愈,但脑筋渐渐清醒过来,沙加眨了眨眼,转动脖子,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。

他猛地坐起身,还好,四肢都没有被束缚——蓦然看见手腕上包扎的纱布,看来对方并不急于伤害自己吧?

卧室很豪华,带有东方风格——自己躺在屋中间的深红色大床上,虽然未着寸缕,厚厚的被子整齐地盖在身上,似乎暂时是安全的。

沙加蹑手蹑脚光脚下床,首先检查的当然是门,不过不出意料,死死地锁住了;然后是落地窗帘后的窗户,关死的玻璃外面竟然还有一层阖上的百叶窗,所以完全无法判断位置。

很冷……沙加只能回到床上裹紧被子,正寻思着该怎么办……突然门把“卡啦”一声响起,惊得沙加的神经猛然拉紧,门全然拉开——站在那边的是个漆黑头发、漆黑眼睛的男人。

沙加定定望着他,全身收紧了——那样的黑发黑瞳在西方是没有见过的,好像要把人吸进去,带着黑耀石一般的冷酷和华丽——两个人的鲜明对比简直犹如牧野上白色的稚花和冥府里的帝王,相隔着七米的距离,浅蓝和漆黑对望着,竟有瞬间的失神。

“晚安,沙加。”男人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,仿佛一切都必须拜服在他的节奏下。

沙加颤颤凝望一步步走过来的人,视线随着而抬高,却始终笼罩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中,令人窒息。

“撒加的宝贝啊,原来是只金毛猫儿。”男人笑了,黑耀石般的眼睛晃过一丝戏谑,沙加瞬间觉得这个男人拥有和撒加很相近的气质。

“你是谁?”沙加迎着他的目光问。

“你没有必要知道——以后撒加会告诉你的,如果还有机会。”他在床边一把高背椅中坐下,手搭在紫红色丝绒扶手上,皮肤在黑色的头发映衬下显得苍白,修长的中指上有一枚银戒指。

沙加在他身上什么也感受不到,仿佛面前华丽的男人是空的躯壳——刚才的威慑力像指尖的丝线般收回去了,剩下的跟撒加完全是两个人。

“那、我该叫你什么?”沙加觉得慢慢沉静下来,高背椅中的人目光虽停在自己身上,却似乎注视着其他的东西,两抹黑潭水深不见底。

“哈迪斯。”他轻轻微笑了,礼节性地欠了欠身。沙加盯着他,觉得这个人离自己心目中绑匪的形象差太远,虽然是很愚蠢的想法,但眼前的人……实在不给人任何不好的感觉。

屋里布置得非常有品味,接近欧洲复古风格,又在某些细节上插入东方情调——像一隅的青瓷花瓶,土耳其羊毛毯,哈迪斯丝织便袍边缘上的花纹……沙加突然感到疑惑,语气却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:“你为什么呆在这儿……?有事吗?”

哈迪斯不紧不慢地望向他,“这是我的房间。”

沙加蓦然感到脸上一阵烫热,自己原来窝在眼前人的床上,还……但是此刻是自己被绑架了吧?似乎跟电视里面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啊……沙加天真地想着,下意识埋下头,将棉被往身上拢了拢。

“那……你和史昂的目的是什么?”沙加突然想起飞机上可怕的经历,顿时警告自己不能轻易相信这个人。

哈迪斯笑了一下,“我?我没什么目的,不过想逗逗撒加。”

沙加一愣,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,“……为什么?”

哈迪斯倾身为沙加把被子拉上去一点,神秘一笑,“已经很晚了,小孩子应该睡觉了。”

 

“史昂——别慌啊,这可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
客厅里,哈迪斯一进门就看见一脸焦急的史昂,不住在窗前观望,看到自己进来就如朝救星一般迎了上来。

“混蛋!他怎么可能那么快?你自己看看外面吧……”史昂紫色的眼睛流露出明显的担忧。

“美国的出动吗?我早就知道啊,因为艾俄洛斯不敢违抗撒加,他欠他人情。”哈迪斯不慌不忙在沙发里坐下,“你应该早知道撒加的势力再决定绑架他的猫咪吧。”

史昂也不反驳,走到窗旁,用反光镜支出百叶窗,盯着下面看似平静、却潜伏上百SWAT精英部队的院子。

“喂,不要说得那么事不关己。”史昂走到吧台前为自己倒了杯红酒,哈迪斯靠在沙发上淡淡不置可否。

“听说你寄了个东西给他?”哈迪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,问道。

史昂露出个诡异的笑,嘴角舔去残留的红酒,“我几乎可以想像到撒加此时的表情,真想亲眼看看啊。”

“你一会儿就能看到了。”

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。

“说真的,我几乎就想上一次了。”史昂在哈迪斯对面坐下,“不是你坚持的话……”

“喂,不能心急得自己把鱼饵吃了吧——沙加是很可爱没错,但我对那种小孩子不感兴趣。”哈迪斯闭上眼,“你最好收敛一点,也给你儿子留个面子。”

“穆吗?”史昂笑道,“他虽然不适合干我这行,但有作出贡献的义务——目前来看,还得归功于他。”

“是他运气太好了,或者说撒加太粗心了。”

“那你确定撒加会奋不顾身?”史昂拨玩着手中的高脚杯,“他是个最狡猾的对手。”

“他当然既要顾身也要顾沙加,我们也只有这个机会。”

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,一个男人推门进来,“哈迪斯先生、史昂先生,请下令发动攻击吧。”

哈迪斯望一眼男人,微微一笑,“别那么沉不住气嘛,我倒想慢慢和撒加玩场游戏呢——人这么齐可不容易。”

“可是……我们被SWAT完全包围了,等撒加到了就更会处于劣势……”

“住口!”史昂喝断了他,“安静地呆到你位置上,不要忘了身份!”

男人诚惶地退了出去,史昂轻声一笑,托着高脚杯摇晃着,红酒纯郁的香味淡淡弥漫。

“天快亮了,看来我也应该表个态。”哈迪斯突然说,望了眼百叶窗的方向,“你去把小猫咪带过来。”

史昂起身离开了,哈迪斯出神地望着百叶窗缝间透下的黎明光线,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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